切就要结束了。
音乐声止歇，偌大如镜的冰面上，只有我自己，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我用双手抱住肩，开始蹲在冰上轻轻抽泣。
我知道，一切都会成功的。
五 死亡螺旋
一切美好的事物
在那镜子里似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，
而一切毫无价值和丑陋的东西
在那镜子里则会变得更显眼，更丑陋。
——选自汉斯·安徒生《冰雪女王》
***
1
一切都很顺利，当然。
李斌没有迟到，他和卉卉的双人滑很成功——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，眉
目传情，无论是影子旋转[9] ，死亡螺旋还是抛跳。
当然他们不会做Iron Lotus，谁会做这么傻的动作。
不过，身体相通心灵也相通的感觉真好。
然后，是我的《冰雪女王》。
当然没问题，我不会失败的，只是，这次我没有做4Lz ，而只是用了一个3A[10]，
三周半的阿克塞尔。
这应该最后一次了，所以我不想为此与老师起什么冲突，但是我也不甘心完
全按他说的做——3A的难度系数其实比4T低了1.5 ，但是对女性更困难，而我知
道我是很少的几个能完成这个动作的女运动员了，在这个小城市，在这个国家，。
不知道以后世界上有没有人能完成4A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，反正我没机会
了。
如果是妈妈，她一定会更棒。
如果她在。她会是奥运冠军的，比那些美国人俄罗斯人都厉害。
如果她的头没有被那该死的冰刀切下来的话……
当然，没有如果。
所以我会把精力集中在我接下来的计划上。
一切都好，除了有两个小小的意外。
第一个意外是我送给卉卉的雪花发卡在抛跳时掉在冰上摔碎了。
卉卉很着急，这是我送她的礼物，她觉得这个能给她带来好运气。
当然，我还有一个，李斌是见过的，而它现在也正戴在我头上。
——她是我的好姐妹，所以我当然愿意把这个也再送给她。
——这代表好运气，不是吗？
——而我也不再需要那种「运气」了。
就在我打算把那个发卡摘下来给卉卉时，第二个意外发生了。那个老色鬼邓
院长竟然跑来了，非要见我一面不可，说他想起了一件关于我妈妈的重要的事。
妈的，这个老色鬼，食髓知味，他无非是又想干我了，
可是，不能让他在这里胡说，这会毁了我的安排的。
拉他出去的时候，我甚至没有脱冰鞋，只把外套披在身上。口袋里，我的手
机嗡嗡嗡嗡响了三声就停止，过了一会，又是两声。再过一会，再震动了一声。
我知道那是小梦的短信，三二一倒计时，这代表是飞哥的人出发了。
2
……
张小芳，你快点！快来不及了！
……
我衣衫不整地跑进来，气喘吁吁。
我已经听见了卉卉的哭叫声。我看见李斌已经倒在了墙角。
四个人，蒙着脸，凶神恶煞，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谁，今天上午我吃过他们每
个人的鸡巴。
现在，这四个人中的一个正按着董姨，其余三个则死死压着卉卉。
董姨像疯了一样朝卉卉这边扑，但是没有用。她挣不过按着她的那个强壮家
伙。
她哭，她喊，用指甲挠用冰鞋踢，好像是那些刀齿和刀刃这样也能伤到人似
的。
但是当然没有用。
卉卉在哭，她的白色滑冰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，一个粉红色的鲜嫩乳蒂裸
露在冰冷的空气里。
和她在更衣室以及浴室时我当然不只一次看过她的胸，甚至在帮她搓澡时也
摸过，但是我一直想象着今天这个场景下她露出奶子会是什么样子。
我一直觉得我会享受这个场面的。
嗯，眼前的一切真的是这样的，一如我的想象。
但是现在我知道我不喜欢了。
所有他们四个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冰面上的两个女人身上。没人管昏过去的李
斌，也没人管没昏过去的老师，仿佛他俩都不存在。
老师跪坐在冰上，眼睛是血红的，直勾勾地望着场下被按住的两个女人，嘴
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。
——今天，距离那件事情发生的那一天，整整十八年了。
——老师不会忘了这个日子，我也不会忘记。
——每年的这一天，他都会喝醉，只有今年不一样。
当雪亮的匕首终于架在卉卉的脖子上时，董姨也安静了——匕首比冰刀更锋
利，她当然知道这东西划过脖子的结果，当然，比谁都知道。
「爸爸，妈妈，救救我……救救李斌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」卉卉不要命地
音乐声止歇，偌大如镜的冰面上，只有我自己，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我用双手抱住肩，开始蹲在冰上轻轻抽泣。
我知道，一切都会成功的。
五 死亡螺旋
一切美好的事物
在那镜子里似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，
而一切毫无价值和丑陋的东西
在那镜子里则会变得更显眼，更丑陋。
——选自汉斯·安徒生《冰雪女王》
***
1
一切都很顺利，当然。
李斌没有迟到，他和卉卉的双人滑很成功——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，眉
目传情，无论是影子旋转[9] ，死亡螺旋还是抛跳。
当然他们不会做Iron Lotus，谁会做这么傻的动作。
不过，身体相通心灵也相通的感觉真好。
然后，是我的《冰雪女王》。
当然没问题，我不会失败的，只是，这次我没有做4Lz ，而只是用了一个3A[10]，
三周半的阿克塞尔。
这应该最后一次了，所以我不想为此与老师起什么冲突，但是我也不甘心完
全按他说的做——3A的难度系数其实比4T低了1.5 ，但是对女性更困难，而我知
道我是很少的几个能完成这个动作的女运动员了，在这个小城市，在这个国家，。
不知道以后世界上有没有人能完成4A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，反正我没机会
了。
如果是妈妈，她一定会更棒。
如果她在。她会是奥运冠军的，比那些美国人俄罗斯人都厉害。
如果她的头没有被那该死的冰刀切下来的话……
当然，没有如果。
所以我会把精力集中在我接下来的计划上。
一切都好，除了有两个小小的意外。
第一个意外是我送给卉卉的雪花发卡在抛跳时掉在冰上摔碎了。
卉卉很着急，这是我送她的礼物，她觉得这个能给她带来好运气。
当然，我还有一个，李斌是见过的，而它现在也正戴在我头上。
——她是我的好姐妹，所以我当然愿意把这个也再送给她。
——这代表好运气，不是吗？
——而我也不再需要那种「运气」了。
就在我打算把那个发卡摘下来给卉卉时，第二个意外发生了。那个老色鬼邓
院长竟然跑来了，非要见我一面不可，说他想起了一件关于我妈妈的重要的事。
妈的，这个老色鬼，食髓知味，他无非是又想干我了，
可是，不能让他在这里胡说，这会毁了我的安排的。
拉他出去的时候，我甚至没有脱冰鞋，只把外套披在身上。口袋里，我的手
机嗡嗡嗡嗡响了三声就停止，过了一会，又是两声。再过一会，再震动了一声。
我知道那是小梦的短信，三二一倒计时，这代表是飞哥的人出发了。
2
……
张小芳，你快点！快来不及了！
……
我衣衫不整地跑进来，气喘吁吁。
我已经听见了卉卉的哭叫声。我看见李斌已经倒在了墙角。
四个人，蒙着脸，凶神恶煞，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谁，今天上午我吃过他们每
个人的鸡巴。
现在，这四个人中的一个正按着董姨，其余三个则死死压着卉卉。
董姨像疯了一样朝卉卉这边扑，但是没有用。她挣不过按着她的那个强壮家
伙。
她哭，她喊，用指甲挠用冰鞋踢，好像是那些刀齿和刀刃这样也能伤到人似
的。
但是当然没有用。
卉卉在哭，她的白色滑冰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，一个粉红色的鲜嫩乳蒂裸
露在冰冷的空气里。
和她在更衣室以及浴室时我当然不只一次看过她的胸，甚至在帮她搓澡时也
摸过，但是我一直想象着今天这个场景下她露出奶子会是什么样子。
我一直觉得我会享受这个场面的。
嗯，眼前的一切真的是这样的，一如我的想象。
但是现在我知道我不喜欢了。
所有他们四个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冰面上的两个女人身上。没人管昏过去的李
斌，也没人管没昏过去的老师，仿佛他俩都不存在。
老师跪坐在冰上，眼睛是血红的，直勾勾地望着场下被按住的两个女人，嘴
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。
——今天，距离那件事情发生的那一天，整整十八年了。
——老师不会忘了这个日子，我也不会忘记。
——每年的这一天，他都会喝醉，只有今年不一样。
当雪亮的匕首终于架在卉卉的脖子上时，董姨也安静了——匕首比冰刀更锋
利，她当然知道这东西划过脖子的结果，当然，比谁都知道。
「爸爸，妈妈，救救我……救救李斌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」卉卉不要命地